gezi_jun

尝试交党费，尽管我对于人物把控实在很糟糕。 

*关于故事的逻辑不必深究。 

*感谢您的阅读。 

 

 

 

 

他应当预料到，当他踏入这片不同寻常般安静的哥谭的夜空下，一定会遇到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一些危险的，夺人性命的东西。 

 

或者说，奄奄一息的？ 

 

蝙蝠侠皱着眉头伸开手，眯起眼睛凝视手掌处一抹粘稠的血迹。而那个被他制服，按着肩膀脸挨着地的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在一个劲地尖笑。 

 

“你在流血。” 

 

Joker一边意味不明地哼笑着一边尝试着激怒他，丝毫不像个正在因为枪伤而出血的逃犯。 

 

“你不该对我负责吗，bats？” 

 

蝙蝠侠不像费心去理会这个好像没有痛觉的丑角，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将他扛起来，在迟疑了一秒之后选择将他抱起来，用那种——典型公主抱。只是为了减少对他伤口的伤害，如果他有别的选择的话。 

 

“我很喜欢这个，sweet。” 

 

Joker咯咯笑起来，暧昧地用一只手臂勾住蝙蝠侠的脖颈，似乎还想趁此拉近距离，可惜肩膀的伤让他痛呼一声之后老实地缩了回去。 

 

“如果你乖一点，我会考虑把你带回阿卡姆，让你在那接受治疗。” 

 

蝙蝠侠皱了皱眉，Joker偏低的体温让他的手像块烦人的冰，而他源源不断渗出血的肩膀也提醒着他必须加快速度了。他不好奇Joker受到枪伤的原因——想杀掉他的人恐怕有半个哥谭。但是他对于Joker居然让那些人有机可乘这一点感到惊讶。 

 

想到这里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此时此刻难得安静缩在他怀里的Joker，看来出血太多让他有点意识涣散。然而Joker听到他会被带到阿卡姆之后剧烈地挣扎起来，甚至大胆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用几乎是情人间呢喃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 

 

“别带我回阿卡姆，那儿可不安全，我还不想死在那里。” 

 

蝙蝠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蝙蝠侠一边把Joker丢到车座上，尽管他压制了力道但还是让Joker发出一声不满的痛呼，一边跨入车座迅速发动。 

 

“你知道你的死活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蝙蝠侠侧过头，冲靠着车背呼吸急促的Joker冷静地阐明了事实。后者把头往后仰，将脆弱的脖颈暴露无遗，他没有捂住自己的伤口，那个黑漆漆的血洞渗出来的鲜血染湿了蝙蝠车的座椅。 

 

Joker闻言笑了起来，像他往常那样癫狂，可是他笑着笑着就颤抖起来，紧接着是咳嗽，咳得眼泪濡湿了眼角。 

 

“我知道。” 

 

“所以我现在的处境像个该死的烂笑话。” 

 

蝙蝠侠沉默了，他没有等到下一句，因为Joker已经昏了过去。他思考了三秒，随后用几乎是愤怒的力道再次发动了车，蝙蝠车的引擎发出震天般怒吼，在哥谭的夜色中急驰而去。 

 

* 

 

一个小时前—— 

 

“你确定这能成吗？” 

 

一个戴着黑色软帽的男人不安地搓了搓手，有些不确定地询问他身侧沉默地抽着雪茄的同僚。这个男人叫Franco，是后巷区诸多帮派中较大的一个头目。对方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那双阴沉的藏在烟雾后面的眼睛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钉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台球桌旁，站在朦胧灯光下的青年身上。 

 

David，一个生活不太顺利的年轻人。前段时间他被打工的加油站解雇，这使他连供养基本生活的钱都没有了，更别说他还有个只剩半口气的母亲等他花钱治病。 

 

关于David的底细，或者说，这里每一个人的背景早已被Franco查的清清楚楚。为Joker做事的人大多来自相似的区域，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可悲的命运，令人唏嘘的生活。 

 

Joker总是很擅长利用这些倒霉蛋，把他们身上最后一点人的良知榨个精光，最后把他们变成和他一样的只会大笑着点燃火把的疯子。 

 

可是David，这个年轻人二十年的人生中连只猫都没杀过，他为Joker做事的时间不长，如果不是他可悲的生活，这个懦弱又善良的家伙怎会踏入这里呢？ 

 

在他被Joker彻底同化前，唯一操控着他，让他身不由己的，那就只能是—— 

 

Franco眼底一片嗜血的冰冷，他低低地哼笑了几下，冲身旁焦躁不安的男人勾了勾手。 

 

“把那个年轻人David，给我叫过来。” 

 

黑帽男子虽然紧张得流汗，但还是迅速点了点头马上就要起身离去。然而他刚刚站起来，就被Franco按住。 

 

“还有一件事，”Franco笑得狰狞起来，雪茄烟雾散去，将那双阴沉的，闪着恶毒之光的眼睛暴露无遗。 

“按这个地址，把那个老太婆处理了。” 

 

* 

 

Joker大笑着，一路飞奔在被子弹打得稀烂的会场中，头顶摇摇欲坠的吊灯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身后的一大伙人在追逐着他，无数枪口同时瞄准了他的后背，然而在他们扣下扳机前灰绿色的毒气烟雾就夺去了他们的神志，让他们在哈哈大笑中喷出鲜血，倒在令人作呕的血泊中。 

 

Joker回身冲那些扭曲的尸体脱帽致意，他手下的那些戴着小丑面具的喽啰早已打开了离开会场的通道，会场顶楼外盘旋着一架直升机，而直升机上满载着炸弹。 

 

“祝你们有个美好的晚上！” 

 

Joker大笑着丢下一句话，最后一次扔出一个毒气弹，在他转身踏处会场大厅，迈入哥谭夜幕中的刹那，直升机上的炸弹悉数被丢下，散落在整个会场。而Joker轻快地抓住了绳梯，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可是出人意料地，有人冲他开了一枪—— 

 

离他最近的某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喽啰，他对准了小丑渐行渐远地身影，毫不迟疑地，颤抖着开了一枪。 

 

那枪打中了Joker的左肩，这使他于疼痛和震惊中从绳梯上掉了下去，他的笑声停顿了一秒，但很快他就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这笑声穿透了夜空，响彻在街道上方。 

 

Joker眯起眼睛，在他极速下坠的时刻也没有动摇，死死地凝视着那个冲他开枪的位于楼顶的身影。 

 

“好孩子David，你的母亲想必为你感到骄傲吧。”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哈………” 

 

 

他落到了一副巨大的广告招牌上。紧接着大楼发生了爆炸，爆破的巨响几乎震碎耳膜，火光卷夹着浓烟直窜高空，将哥谭的夜色染得通红。大楼的震动和坍塌让他紧接着从广告牌上滑落，Joker扯着一卷电线从招牌上一跃而下，下坠到地面后迅速地混入闻声赶来的救火人员和群众中，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现场。 

 

可他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处的人群另一侧，有一双紧盯着他离开方向的眼睛，在看到他留下的血迹之后微笑了起来。 

 

* 

 

Joker对于自己在蝙蝠洞里醒来这个事实并没有太惊讶，但还是感受到了一点兴奋。 

 

“噢，可怜的小蝙蝠，我要是住在这种黑漆漆又不透风的地方，我会得病的！” 

 

无视了床上人的调笑，蝙蝠侠只是在几个显示器前忙碌地来回走着。那些屏幕上面同时监控了Joker的生命体征和数值，还有一些则是应用于整片城区的街道监控。 

 

“可是你在自己家里都打算穿着这身紧身衣吗？” 

 

Joker并没有因为被无视而失去喋喋不休的兴致，相反他正在惊叹着四处打量，表现的比起刚刚经历了子弹摘除手术的失血过多者，更像是学校组织参观博物馆的小孩子。 

 

“呃……我是说，虽然你穿着紧身衣真的很性感。”Joker冲蝙蝠侠的背影打了声口哨，“可是我对于你面罩下的样子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蝙蝠侠挑了挑眉，他绝对不可能让Joker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想听到韦恩企业天天被Joker打劫或是韦恩大厦被爆破这类的新闻。而且，如果让这个扭曲的家伙知道了Alfred的存在，他很难想象他不会对可怜的老管家出手。据他所知，Joker总是无法容忍蝙蝠侠身边有亲密的人存在。 

 

“现在把这个喝了。”蝙蝠侠把一管棕褐色的液体在Joker面前晃晃，面对后者一瞬间的迟疑他立刻做了解释，“只是消炎药。” 

 

Joker笑了，这个笑并不像他平常的那种，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温和的微笑，“你知道我不在乎这里有什么。” 

 

蝙蝠侠不置可否，他垂下视线避开Joker有些过分炽热的期待目光，只是帮他打开之后放在他嘴边。 

“自己拿着。” 

可Joker已经伸出舌头快速地在瓶口舔舐了一圈，嫣红的舌尖有意地蹭过蝙蝠侠的指尖，然后他在蝙蝠侠一瞬间的错愕中用牙尖轻咬玻璃瓶，就着蝙蝠侠的手喝掉了药。 

 

Joker舔了舔嘴角，笑得像偷腥的猫。 

 

“这药和你一样甜。” 

 

蝙蝠侠的心情有些挫败感，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Joker除了愤怒和厌恶只剩下无可奈何。而他不喜欢被这种无奈操控的感觉，这让他对于Joker甚至是包容的。 

 

“听着，我随时可以把你从这丢出去。” 

 

Joker夸张地嗤笑出声，然后缓慢地伸了个懒腰，尽管那扯到了他的伤口，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不，你不会的。” 

 

Joker用甜蜜的口吻轻笑着说道，刻意地扯了扯衣领，让那里暴露处一小片苍白的皮肤。他冲蝙蝠侠扬起一个天真的笑脸，绿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挑衅的神色。 

 

“我会。” 

 

蝙蝠侠简短地总结，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冷。他沉默得足够久让Joker意识到他是认真的，然后转过身没有再理会郁闷地趴在床上冲他嘟囔的Joker，端着手术托盘径直走向蝙蝠洞电梯。 

 

“好吧，好吧，我会乖乖的。像个小宝宝一样听你这坏蝙蝠的话。” 

 

Joker翻了个身，佯装生气地抓起枕头蒙在自己脸上。然而当他没有听见蝙蝠侠的回应时，他才意识到他真的走了。这让他更加郁闷，干脆把可怜的枕头朝着电梯的方向丢去，砸倒了一根衣架。 

 

“BAD BAT！！！” 

 

* 

 

蝙蝠侠回到他的办公区域，他不可能把Joker和那些蝙蝠洞里的设备关在一起。那个小房间仅仅是蝙蝠洞的一个备用防护空间。而他现在终于可以一边办公一边随时监视这个疯子的动态。 

 

他迅速地在操作面板上输入一串指令，随后韦恩庄园的各个监控画面被调出来，包括Joker那个房间的摄像。 

 

蝙蝠侠盯着画面上正在愤怒地砸东西出气的Joker，有些挫败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对此感到愤怒，甚至一丁点的恼火都没有。蝙蝠侠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一边叹气一边发自内心地想给自己一巴掌，质问一下究竟为什么会把这个只会惹事的杀人小丑带回来。 

 

“你看起来很累，少爷。” 

Alfred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将一条热毛巾递给蝙蝠侠。 

“谢谢。”蝙蝠侠再次叹了口气，尽管他并不想让Alfred担心。“只是需要睡两个小时，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Alfred显然注意到了屏幕上的Joker，他微微皱起了眉，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平缓的声调对Bruce说，“先生，我不认为你把Joker带回韦恩庄园是件好事。” 

 

Bruce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正在为此自责。” 

 

他再次转过头去看屏幕，Joker已经停止了破坏行为，他似乎终于发泄完了多到奇怪的精力，现在真的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了。说实话，看到安静的Joker是一件诡异的事情，更不用说他还躺在自己家里。Bruce稍稍向后靠，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然后喝了一口滚热的红茶。 

 

画面上，Joker把自己蜷缩得更小了。 

 

他看起来睡着了，这毫无疑问是不安的表象。或许直到此刻Bruce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几乎能和自己打个平手的宿敌在体型上和他差这么多，甚至可以用娇小来形容。这个瘦削的男人用柔软的鹅绒被把自己完完全全包裹起来，绷带包着的地方都能看到清晰的蝴蝶骨隆起，这让他的脊背看起来很脆弱。似乎一捏就可以断掉。 

 

脆弱。Bruce为自己的联想感到可笑，多么与Joker不相符的词语。 

 

他沉默地盯着那个背影又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打电话。他拨通了Gordon的号码，发自内心希望这位警长今晚过得还好。 

 

“Gordon，今晚的爆破事件你在调查吗。” 

 

“老天，你就像失踪了一样一晚上都联系不到！这儿的情况一团糟，那栋楼几乎被炸了一半，顶楼的会场里尽是些烧焦的尸体……”Gordon的叹息清晰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毫无疑问是Joker干的，可是有趣的是，这些死掉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Bruce眯起了眼睛，他立刻回想起在小巷里遇到Joker是他身上的枪伤，他说的那些话——似乎有人在追杀他。于是Bruce扭头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继续说说。” 

 

“一些勉强能辨认出来的尸体，是属于后巷那边的。” 

 

“一直以来做非法营生的帮派头目。” 

 

Bruce的手指僵直了一瞬，然后他继续输入着，调出来后巷区的地形图，以及那一带活动频繁的罪犯资料。 

 

“这些人和Joker有什么关系？” 

 

Gordon在那边沉吟，他似乎是和手下的人说了些什么，但很快就继续了通话，“据我们所知，Joker也有一部分地下资产，后巷区的很大一部分，呃，或者说将近一半的生意场都和他有关。” 

 

Bruce忍不住瞥了一眼右侧屏幕上熟睡的Joker，他仍然是和刚才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也就是说，这些人和Joker有生意纠纷？” 

 

“恐怕是这样。具体的原因你就得亲自去问Joker了。”Gordon戏谑地开了个玩笑，可Bruce却在另一端沉默了。 

 

他再次看向屏幕上的Joker。 

 

他仍然是一动不动的姿势，甚至连抖动都没有。 

 

他这样多久了？ 

 

“……操！” 

 

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Bruce猛地站起来，几乎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他一边戴好蝙蝠头盔一边在心里咒骂，他心里清楚Joker今晚不大对劲，从他们见面时开始，某种沉重、积郁的情绪在他心底发酵，而此时此刻这种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当他走出电梯，有些过分用力地推开房门，冲着背对他的Joker大喊并且扳着他的肩膀将人强行转过身时，回应他的仅仅是Joker好像刚刚睡醒的迷惑脸。 

 

Bruce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发自内心地感到后悔和懊恼。 

 

“嘿，过度紧张？” 

Joker显然立刻明白了Bruce内心所想。他慵懒地眨眨眼睛，在Bruce抽回自己的手之前将纤长完美的手指搭在他稍稍用力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上，调情似的用指腹轻柔摩挲。 

 

“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batsy？” 

 

那是因为你看起来—— 

Bruce几乎咬到舌头，那两个字堵在他的喉咙处，让他感到烦躁的同时厌恶自己的敏感情绪，这份多愁善感不应该也不值得由Joker引起。 

 

——看起来很脆弱。 

 

他花了两秒钟让自己冷静，然后果断地拍掉Joker不安分的手。无视了身后人夸张的拖长语调的抱怨，Bruce给Joker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确保各项数据保持稳定。 

 

然后他走到另一端给Joker倒了杯水，迟疑了一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当他端着两杯水走回Joker的床边时，正好撞上对方玩味的眼神。 

 

“看来某些人需要促膝长谈。” 

 

Bruce把水递给Joker，他选择坐在和Joker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方。他看着Joker仰头喝水，漂亮的脖颈曲线暴露在空气中，并且随着吞咽的动作有一个小弧度的起伏。 

 

他盯着Joker苍白皮肤上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似乎一捅就破。脆弱。Bruce心底某个声音在说。 

 

“今天晚上那些人，和你有过来往？” 

 

Bruce看见Joker的手指一瞬间抓紧了，指节处泛白。 

 

“只是一些不懂事的看门狗，”Joker看起来似乎很不耐烦，他啧了一声将茶杯哐得放到桌子上，然后像找到了合适的话题似的眼睛又放出兴奋的光彩，“不如我们来换个话题……聊聊你的蝙蝠夜生活如何？” 

 

“听着，Joker，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身份以及和你之间发生的纠纷，或许我可以帮你。” 

 

Bruce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柔和，他几乎是在安抚Joker。“如果你能配合，这将是一件对你我都好的事。” 

 

帮助Joker，这个想法如果让警局那帮人知道他们一定会说自己疯了。但是Bruce认为后巷那些乱七八糟的帮派虽然不足以构成太大的威胁，可仍然干扰到了哥谭的正常财政运行。不如借此机会讲他们一网打尽。 

 

Joker看起来更不爽了。但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用因愤怒而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噢，我们的哥谭义警真是不一般，的确，这次是我欠你的。但是你听好了，蝙蝠侠，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Joker看上去愤怒到了极点，他苍白的脖颈甚至都因此略微泛红，那双幽绿的眼睛里有怒火在跃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机灵的蝙蝠小脑瓜里肯定盘算着，喔，利用Joker将后巷打扫打扫，对不？” 

 

他双手抓住了床的护栏，上半身前倾，一绺绿色的发丝垂到眼前，他整个人都在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可是你这只蠢蝙蝠，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你应该也是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和我一起尽情玩乐，而不是参与我的私人生活。” 

 

Bruce几乎要因为这番疯话笑出声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着Joker绿色的发顶，冰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起伏。 

 

“你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 

 

“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慎重。” 

 

他离开的时候听见Joker在背后发出一声怒吼，然后有东西朝他飞过来。Bruce微微一侧身，一个茶杯在他身旁撞到墙上砸了个粉碎。Bruce脚步都没停一下，直接进了电梯离开了房间。 

 

下一秒更多的东西砸到了墙上。